在床榻上吐纳行气半夜,李蝉才睡下,次日清晨,离开后屋时,便见到桌上的锡瓶里插着几根柳枝,用水泡着。一问徐达,便知道是红药一大清早去书院外边剪来的。
李蝉抽一根柳枝嚼了一会,漱罢口,唤红药帮忙,用铅粉把他后颈的神纹遮住。家中的铅粉胭脂,还是上回小鱼龙会买来的,只在登望雀台的那一天,给聂空空上妆用过。红药三两下帮李蝉遮住后颈的神纹,又看着李蝉整理衣领,把喉间妙音鸟的神纹遮住了,她问道:“阿郎,这法门越练到后边,神纹越多,你会不会练成花脸了?”
李蝉转动脖子,放开衣领,“是这么回事,所以鼻神、目神要放到最后,不然出个门都麻烦不少。”
红药瞧着李蝉的眼睛鼻子,想象着这些地方也被神纹覆盖了,就跟跳傩舞的巫人似的,又问:“若阿郎种道了,这些神纹还在么?”
李蝉想了想,道:“按青雀宫的法子,二十四身神炼成,人身与天地相合,我到时候能拨动天地元气,也该能化掉这些神纹。但我的练法不太一样,到时候能否顺利种道,也说不准的。”
红药虽然有些好奇李蝉花脸的模样,又想到那样阿郎脸上就不干净了,嘀咕道:“可要早些化掉的好。”
李蝉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