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蝉回屋后,收拾了褡裢里的东西,照例取出二十四镜里对应立春的那面镜子。他刚涂上磨镜药,刘简便上门拜访,惭愧万分地解释因果。
直到李蝉再三说明自己并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,又送了刘简一罐黄精粉,刘简才心安告退。
一夜过去, 清心院门口的一场争执成了书生们的谈资。众人并不关心崔讲书与李澹争论的内容,感兴趣的只是“争论”此事的本身。无论下里巴人还是书院学生,在八卦的天性上并无二致。
晨间,崔含真讲经时,经堂里还有人交头接耳,他用力敲戒尺,训斥一番, 才让众书生安静下来。他特地选了上半部《明宝经》里的一篇经文, 逐字逐句地讲了, 然后便把刘简的事情提了出来,语重心长地告诫诸生,不要误入歧途。
刘简在众人的目光下,颇为难堪,也不免生出了另一番心绪,为西院的李澹鸣不平。昨夜惭愧回屋后,他细细思量,那场争执看似是崔讲书胜了,实则是李澹不愿再争论下去。而且,比起崔讲书的咄咄逼人,李澹反倒显得大度许多,更合道门的淡泊之意。
而且,刘简昨夜又忍不住抛去经中赘余,存神观想。原本, 他的观想法只练到了能观想出三十二天中的一十四天,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