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,披毛带羽,提着从山匪手里夺来的刀剑,掼着战场上捡来的残甲。
那黑驴憨傻,被妖魔鬼怪吓惯了,不急不缓地跟在李蝉身后,背上驮有行李,米面、干粮、肉脯。
前边的山脚下,连绵的村舍嵌在青黄二色间,若能借灶买柴,就可以开伙了。
……
李蝉牵着黑驴通过一座简陋木牌楼,牌楼上挂有“白头村”的桐木匾。
他刚接近村口的老槐树,便闻到若隐若现的腐臭味。
暮色下,前边的村舍里走出来一个提剑的年轻人,头束青巾,面如冠玉,虽穿着一身粗葛布衫,却透出股书生气。
李蝉看见年轻人,眉毛一挑。
年轻人手按剑柄,谨慎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李蝉隔着几丈远停下来,拱手道:“我进京途径此地,这位郎君能否行个方便,借灶给我做些吃食?”
年轻人打量李蝉背后的书箧,目光又在黑驴背上巡睃一阵,这才点点头,回身推开木门,“进来吧!”
李蝉把黑驴栓到树下,跟年轻人走进院里。
年轻人把李蝉引进屋子,一边说:“足下莫怪我失礼,近来又是闹饥荒,又是马匪作乱,我不得不谨慎行事。那些马匪惨无人道,劫粮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