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不说,甚至有抢了孩童去烹煮的。我也是看见足下的确带着行李,要不然,也不敢让你进来。”
“谨慎些也是应当的。”李蝉跟年轻人穿过小院,瞥向疱屋,屋墙上挂着水瓢斗笠,挂蒜的绳子都空了。灶君龛前香尽炉冷,看起来已多日不曾供奉。
他的目光一触即收,跟年轻人进屋,屋内空间逼仄,一眼能望见后屋的矮床,床边还放着几本书。他问道:“这位郎君不是白头村的人吧?”
年轻人不答,反问道:“听足下的口音,更像是远道而来的。”
“我从玄都来。”
“哦?足下不远万里进京,难道是为了秋末的……”
“正是。”
“这却巧了!”年轻人欣然,“我前年在署学里得了举荐,今年也要考乾元学宫。不知足下名姓……”
“姓李名蝉,你呢?”
“在下郑阆君,李郎且坐,近来世情离乱,拿不出什么能够招待的东西,实在失礼。”
李蝉在矮桉边席地而坐,看着郑阆君的粗葛布衫,“你似乎在这村中待挺久了。”
“此事说来一言难尽。”郑阆君摇头叹息,“叁月前我本来在玉京求学,那时歧州青灵县闹了灾。我听说弥州巴阙郡能还买到粮食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