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之,在集中展露一手剑书,便是向墨仙人求墨的。他惜墨如金,从没传出过亲笔之作,这回他求墨,想必是要借宝墨破了惜墨的例,为入学宫而一举成名了。说来我去辛园,也想求块好墨,却实在待不下去了,还是这里舒坦。”说着一笑,举杯示意。
李蝉也举杯,喝下半杯绿蚁酒,又惋惜道:“可惜没看见那幅《辛园雅集图》。”
“倒也不用太可惜,那《辛园雅集图》不过是画圣的信笔一挥之作罢了。”白微之道,“你从黎州来,可曾去过玄都?那旧皇城里的《万灵朝元图》,才是传世的圣品。”
“玄都倒是去过。”李蝉瞥了眼杯沿。
白微之道:“说来,今年春天玄都也传出不少大事,且不提圣人西去和虞渊妖袭,有个青雀宫弟子,进了旧皇城,一日之间画尽《万灵朝元图》。”
“哦?”李蝉笑了笑,“这事我也有所耳闻。”
白微之道:“据说此人的画道,不输于徐仲皓的‘胸中三百里’,人称洗墨居主人。可惜,那洗墨居主人只是昙花一现,就消失无踪了,想来是不愿受名利所扰。我听说那洗墨居主人年纪也不大,不过,他既然是青雀宫弟子,多半不会因乾元学宫收徒而来玉京,可惜,我还想见识见识这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