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“多谢提醒,我省的了。”
“李郎留心就好。”崔含真点头,“李郎来玉京多久了?”
“一月有余。”
“一月……时日也不短了,我却没听说过李郎,李郎难道不与人交际?”
“不多。”
“这……李郎就算事忙,也该在行卷上花些心思。崔某才疏,所作文章,只能供覆瓿之用。不过我到玉京后,四处投献,因鹿鸣书院山主的人脉,也得了保宁坊昊天观观主的赏识,又与几名同道,结成珠玑诗社,人称珠玑四友,虽称不得声名鹊起,所幸也博得了一些名声,算是在玉京城站住了脚跟。李郎学问远胜于我,若有意投献诗文,我可以向李郎引荐昊天观观主。”
昨天在西市的羊肉汤铺里,白微之也说过类似的话,但没崔含真说得这么认真详细,这古板书生不钻牛角尖时,倒是个热忱的人,李蝉微微一笑:“若有暇,一定去拜访那位昊天观观主。”
正说着,红药敲了敲门,端着两碗汤走进来,放到桌上,轻声道:“二位聊得口干了,这汤熬煮了白檀、陈皮、甘草和忍冬花,喝了润润嗓子吧。”
所谓“客至设茶,客去设汤”,崔含真一看,便知道这是主人家有事,要送客了。当即喝下那五味汤,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