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在佩阿肩上急得扑腾。
便在这时,镇宅大将前来禀报,有人求见。红药闻声出去,在门口见了一名青衣仆人,接过一封下帖,带回屋中。
佩阿接帖扫过几眼,望向书房。日前李蝉有所领悟,这几日间,一直在屋中自画。
房内,已摞着数十幅人像,而李蝉仍在临纸作画,用着那支质地似骨又似石玉的笔,只是佩阿不再寄身其中。他正把一幅人像画完一半,画上的青年一双丹青眼勾魂夺魄,形神都已与他本身无二,他却皱着眉,显然不大满意。
“浮槎。”
“浮槎?”
佩阿在门外轻唤,直叫了三声,李蝉才如梦初醒地回头。
“笔君?”
“有人送了帖子。”
佩阿把下帖递给李蝉,到桌边端详画作。
李蝉接过帖子一瞧。
“辛园一晤,余见李郎极擅丹青,久不能忘,故请李郎于本月十二到碧水轩一聚。邀三五同道,既吟诗词,亦作丹青,不亦快哉?若蒙踏雪而来,余当设酒以待。均渚谢凝之谨奉。”
“谢凝之?”李蝉有些诧异,好一会儿,才把心神从丹青中拔脱,想起辛园雅集里,那挥剑断水的青衣文士。
“我与他连萍水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