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都不大算得上,他怎会邀我赴宴?”
佩阿道:“也许是欣赏你的画呢。”
李蝉一笑,“那他还有些眼力。”
……
霜寒天气里,盖着青帷的油壁车驶进光宅坊。马夫拉扯缰绳,棕马止蹄,呼哧地吐出大团白气。车帘掀开,婢女先出了车厢,扶着韦成君走下马车。
“小娘子,这李澹名声不大好,恐怕是个难说话的。”婢女觑一眼那门上的虎眼铜锁,“咱们真要去找他?”
韦成君披着貂裘,提一个南瓜形小铜炉,炉上花鸟虫鱼花纹纷繁,她望着墙上积雪,神情亦有些忐忑,“好不好说话,总是说过了才知道。”说话时,心里便想着自己将紫玉光交予谢凝之时,这位郎君笑起来一定十分好看。
婢女望见自家小娘子脸上泛起的羞红,不由叹道:“小娘子如此心意,谢郎若知道了,一定十分感动。”
韦成君微微一笑,带上马夫,唤了婢女去叩门。不多时,一名红衣少女开了门,打量着韦成君和她身后的马车,“这位娘子是……”
边上的婢女道:“我家小娘子姓韦,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韦周,今日特来拜访李澹。”
“三位稍候。我这就去知会阿郎。”红衣少女微微一笑,回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