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,一声轻响,纸上“朱厌”二字被流动的天地元气戳破。
……
山崖下,白猿的巨爪恰好抓住青年,就这在一刹,它的身躯乍然消失。
李蝉飘然落下,身边的光景又迅速变化。
他踩到地上时,已是深夜,明月当空,一座草庐结在山崖边。
庐里隐有烛火,传出一阵读诗声:“拜斗山前云雾深,此间迟尺到红尘。读书莫敢高声语,怕遣风雷惊世人。”
李蝉借着月光走过去。
屋内,一名麻衣白发的老翁对着桌前青灯黄卷,见到李蝉,他起身相迎,笑道:“使了些微末手段,果真拦不住郎君,方才实在是多有得罪,阁下请入座吧,老夫准备些酒食,也好向郎君赔罪。”
李蝉入座,庐中陈设简陋,墙上挂着草衣、药锄等物,几乎称得上一贫如洗,他笑道:“这屋中也有酒食?”
麻衣老翁呵呵一笑,“自然有,郎君觉得‘松叶堪为酒,春来酿几多’如何?”
“玄门谓松针为仙人之粮,长生之药,这酒不谈味道如何,仙气是有了。”李蝉笑了笑,“不过如今天冷,‘辘轳提出神仙酒,倾入寒炉炭初红’,这句也不错。”
“这是当年洪道谦写的玄都神仙酒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