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郎君也是好酒好书之人。”
麻衣老翁欣然,翻开黄卷。
石明阁里,某本诗集上的“辘轳提出神仙酒,倾入寒炉炭初红”之句消失不见,只留下蠹蚀般的空洞。
草庐的木桌边,则多出了一炉正在火炭上煮热的美酒。
麻衣老翁又紧接着翻出“蓼茸蒿笋试春盘”之句,桌上又多出了些菜蔬。
“郎君吃鱼么?”
“当然吃。”
“‘郎君觉得‘金盘鲙鲤鱼’与‘酌醴鲙神鱼’哪个更美味?”
“后者好一些。”
“我与郎君所见略同。”麻衣老翁翻阅手中黄卷,又摇摇头,“这诗虽好,抄录的人字却差了些。”
说完,又与李蝉讨论一番,把一句“白鸟衔鱼上钓矶”中的鱼抓了出来。
二人又说山泉,说野菜,谈论一阵,桌上酒食逐渐丰盛。那鱼吃了一半,麻衣老翁咂一口酒,又翻书寻找,忽然嘿嘿一笑,摘出“樱珠煎蜜,杏酪蒸羔”等字,赞道:“好,好,这字儿是殷如晦抄录的,当朝文人,若论学识,当属此君为第一人,这些字一定十分美味。”说着,便把一碟珍馐端上桌。
李蝉笑道:“阁下久居在此,对世间文人想必是了若指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