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事参军王元清接过画像一看,画上的道士穿一身鹤氅,腰间挂个红皮葫芦,他问道:“李游奕要找的这人,是与今日的妖虫案有关?”
李蝉反问道:“好找么?”
王元清没再追问,“神咤司右禁在京中耳目极广,按图索骥是手到擒来的事,更别说,李游奕要找的还是个道士。道门中人身怀神通,其行踪动向,自然是神咤司着重关注的。那道士只要没刻意隐瞒行踪,明日便能查清他的来历”
“只需查清他的来历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“李游奕放心。”王元清笑了笑,“说起来,这还是李游奕到任以来,头一回让司里办事。就连那兰台的妖虫案,李游奕也只是知会了司中一声,便不声不响把案子了结了。”
“只是想进兰台读些书,顺手而为罢了。”李蝉道,“刚好,今夜过来了,我也把这事记入案牍吧。”
李蝉拿了笔墨,便把兰台蠹鱼案的始末因由,写入公文,九真一假,隐去了脉望与长恩的牵连,把成因归结到书吏时出入带进了蠹虫。
而王元清把画像交给一名佐史,佐史拿了画像,离开这隐秘司所,径直出了合璧巷。
……
光宅坊,李宅的院子里,涂山兕双手把一柄横刀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