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迟疑了一下,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,又重新问:“观棋,你的伤痊愈了么?”
李观棋木讷地点了下头。
少监张了张嘴,沉默了一会,放下李观棋的手腕,“罢了,推算历法虽是大事,但你大病初愈,才刚出关,还是回去歇息吧。”
……
月落星移,司天监的分天定辰仪周转不休。到了卯时,皇城附近的街巷里又涌起一片灯火,朝中官员点卯的时分,却是司天监的官员与宫中宿卫休息的时候。
皇城西边,光宅坊里,李蝉也开始了新的一天,梳洗过后,便带上那卷《长生论》,揣着兰台的书符,披上风兜,走出主屋,打算再去借一册新书。
涂山兕抱着捆柴放到柴房的墙下,看一眼李蝉腰间竹简,瓮声瓮气道:“阿郎近来读书真快。”
李蝉笑了笑,“不求甚解,所以才读得快。”
脉望正站在雪地里,身前是青赤夜叉及一干小妖。妖怪们有的拿竹枝,有的拿柴棍,在雪上写画,一大清早就跟着书虫学字,此时纷纷停下动作向李蝉问好。
待李蝉过去,脉望把榆木棍往地上一顿,发出笃的一声。众妖暗暗叫苦,这位先生抱负不小,才来了不久,便主动向阿郎请求,得了准允,便强令众妖学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