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力。李蝉从镜下过去,抬眼一看,那镜面虽照出了他的模样,倒影的双眸也还是黑如点漆,他暗暗松了口气,便被礼部考功司的官员带到一旁搜身。
大庸国的风气尊重人才,于是考前的搜身也不算严厉,官差只检查了李蝉携带的物件,又搜了怀中、腋下几处,便放他出了鉴照楼。
楼外的空地和廊庑下边,已摆上数百张桌子。李蝉目光一扫而过,在考生中看到了几张有些熟悉的脸,紧接着又在官差接引下,坐到了西北边廊庑下的一张长桌后。
正是春寒料峭的天气,四周并无遮风之物,早入场的人已坐了好一会儿。有人往手炉里添炭,有人提起白瓷君迟往砚里加水磨墨,有人在冷风里搓手,有人拢着袖子闭目养神。
李蝉则把随身带来的漆盒放到桌上,摆好笔墨纸砚,解下腰间的水囊挂到桌边,紧接着将手炉放在脚下,又从漆盒里取出一块肉饼,在炉上烘热了。等他吃下肉饼,拍去指间沾了少许油渍的面屑,乾元学宫的考生便已尽数入场。
这一次考试的主持者颇为复杂,崇玄、宣禅二署请来了两教高功坐镇,礼部又负责考试的事务,乾元学宫倒只来了一位主持考试的学士,名叫陈玉斋。这时已接近辰正,陈玉斋出场,舌绽雷音,说了些“卿等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