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,摇头道:「这篇《水精论》的主旨,倒不是定义是非。且看这文章末尾:善恶美丑,皆人之思虑也。又在思虑之外,善恶美丑为何物?圣人云:无思无虑始知道。此可谓知道也。」
他说:「我瞧这春试的杂文里边,青词绿章写得好的,数不胜数。这些才子,的确是宫闱朝堂里难得的人才。但进了乾元学宫,却得潜心修行,却番本领却无处施展了。这篇文章,既然能论道,呵呵,这却是不可多得的。这个李澹,不知修行到了什么地步,单看这文章得最后几句,像是摸到一些知境的门槛了。」
法慧说话时,阁中众考官本来还在观望,到陈玉斋说完这一番话,便都想起来了,李澹那本志怪能风靡玉京,一开始仰仗的还是乾元学宫另外两位大学士的推荐。此时陈玉斋要提拔李澹的心思,明白的摆到了纸面上,但众人心里那三十六人里,可从来没有李澹这个名字,若他被提上去,岂非有一人要被顶了下来?
虽说陈玉斋是堂堂乾元学宫大学士,此间主考,但事涉乾元学宫的名额,莫说是陈玉斋,就算堂上阅卷的是当今圣人,众人也是要当一回言官,据利力争的。
当即就有人顺着法慧之前的话头,或直接贬斥,或明褒暗贬。也有一两个声音,说李澹帖经得了甲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