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蝉感慨道:“素闻白龙女非凡俗中人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我虽有求道之心,但为何求道,心里还有些浑噩,你却已心有凌云之志,佩服。”
姜濡笑了笑,“作诗么,说得夸大些,不过是为了语不惊人死不休,吹吹法螺罢了。你瞧韩玄涤,十句里边恨不得有九句说的是不慕名利,还不是四处访谒公卿么。”
李蝉不禁莞尔,“小娘子说得如此促狭,却是生具龙血,不必为俗事放下身段,跟我们这些泥腿,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姜濡看李蝉一眼,“且不提神吒司的关系。袁监正年事已高,素来深居简出,除了国中祭祀大事与学宫的事务,已多年不曾与外界的人有瓜葛了。他的关门弟子李观棋却到你那鬼宅里登门拜访,便是玉京城里的唐陈两家都没这面子,李郎这也能算得上泥腿子么?”
李蝉微微一怔,又想到自己与奉辰大将军府比邻,姜濡无需有意打听,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府里耳目的。他回过神来,也不多解释,笑了笑,移开话题:“当日辛园雅集里,你画了一幅鲤鱼图,我看那一尾锦鲤,也不是池中之物。”
“好在我是女儿身,不在行伍中,不然这句话,可算得上诛心之言了。”姜濡打量李蝉,神色耐人寻味,“说到丹青之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