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神仙慢些,别噎着……”
周道子翻个白眼,用袖子抹了抹嘴巴。
“我可没你家主子那么多讲究,别扭!”
傅九衢眼波不动,拨开残棋拿起帕子仔细地擦手,那慢条斯理的动作看得周道子拉下了脸。
“顽疾在身,无药可医,你还满不在乎,当真就不怕死?”
孙怀听得脸都绷紧了,傅九衢却是一笑,拿过茶盏吹了吹水面,颇为慵懒。
“生死事,命里事,怕有何用?”
“我呸!”周道子气得胡子直颤,嘴里的碎渣子直接喷到了孙怀的脸上。
周道子仍是怒气未消,“我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还舍不得死呢,你小小年纪,就不想活了?”
傅九衢沉默,忽而来了一句。
“我还有多少日子?”
周道子拿鸡腿的手僵硬了片刻,瞥着他的脸色,“最多两年。”
傅九衢点点头,不紧不慢地阖上眼睛。
“知道了。”
周道子捻搓着手指,瞄他一眼。
“这次远游东都,倒是叫我老人家打听到一个偏方来——说是有一东都人,头眩,喘急,四肢烦重,脑部反复剧痛。他以大附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