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,官家啊……”
张尧卓做五体投地状,身子躬趴在地上,肩膀直抖,啜着气求饶。
“选吧。”赵祯声音平静,但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张尧卓知道今天官家是一定要拿他祭天了,谁也救不了。
“臣认罚。”
“如何罚?”赵祯问。
“和,和广陵郡王一样。杖五十,决臀杖十二。”
“好。说得好!”
赵祯沉声说完,慢慢坐回帝辇上,手捏扶手摩挲片刻,声音突然变得温和了几分,就像往常君臣议事那般,一声叹息。
“你二人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朕很欣慰。广陵郡王拦路劫囚,罔顾祖宗法度,但情有可原。所谓人无信不立,无信者不知其可也,一个人看重承诺,义薄云天,那是仁义,是浊水清流,不能一杆子打死。
“还有你,你虽驭下不严,导致惨祸发生,着实愚蠢,但念及你年事已高,便从轻处罚也罢。
“所有人听令,广陵郡王和张权知各有对错,二人各打五十大板,以示惩诫,此事就到此为止,往后谁也不许再提。”
好的坏的他都说了,恩威并施,双管齐下。
很显然,那日福宁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