札子和交谈,赵官家听进去了。
傅九衢唇角微掀,拱手拜下。
“官家仁厚、公正。微臣愿意领罚。”
张尧卓牙齿都快咬断了。
这叫什么公正呀?
傅九衢的一百多杖刑,变成了五十大板,他年轻力壮,不就是挠个痒痒嘛?
可眼下他能怎么说?不肯认罚?呵,照之前方案执行,他还得被脱光了打屁丨股呢。
张尧卓有苦说不出,含泪咽气……不,含泪咽下这口气。
“臣领罚。”
说罢顿了顿,他抬头,“官家,那张小娘子如何处置?”
四周传来低低的议论。
赵官家沉默片刻,视线扫向仍然被傅九衢护在身侧的辛夷。
“既然案由不清,另有原委,那等查明再判。”
还好还好,至少没有直接放人,张尧卓觉得自己没有吃亏,甚至仍胜一筹。
他刚松一口气,就听赵官家缓缓道:“开封府管理狱讼、户口租赋,掌一方民生,鸡鸣狗盗的杂事甚多,而水鬼案事涉翰林院医官使,案由力求详尽,即日起,移交皇城司查办吧。”
啊?
张尧卓像被人迎头浇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