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下头去,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。
“当初,朝廷派人来发赙银,说三郎你殉国了……我们便为你办了丧事,后来,后来,弟妹便分了家,带着三个孩子出去独过……没多久,母亲就去了。”
张大郎将所有祸事三两句说完,再看一眼父亲,接不下去了。
张正祥打个哈欠,却来了精神。
“真是天不亡我呀,哈哈哈哈,我三儿回来了……快,快快快屋里来坐。有什么话,我们爷俩坐下说。”
这些日子,张大郎不舍得龚氏太过劳累,又不忍她和孩子看到父亲和弟弟的荒唐事儿,让他们都从侧门进出,这正房里便没有人再洒扫。
张巡推门进去一看,便愣住。
积灰,落尘,凌乱的排设和倾倒的桌椅,破落不堪……
“这,这里坐,这里坐。”张正祥用袖子擦了擦凳子,让儿子坐下去,笑逐颜开地问:
“你这次回来,是不是又要立功受赏了?朝廷赏了你多少银子?”
张巡紧抿着嘴唇,一脸难堪地看着父亲。
没有问他在外面辛不辛苦,没有问他如何死里逃生,只问他有没有拿到钱。
张巡苦笑一声,“你可知,我当初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