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楚夕若哑口无言,颊间滚烫发烧之余,恨不能寻个地缝容身。贺庭兰看出她心下纠结,遂不再多说其余,当下拱手告退,徐徐走入房中。
飞鸟裂天,寒烟细断。此夜漫漫,何以成眠?
“顾少卿,你……你可千万要活下命来!”
翌日清晨,柏柔才刚推门而出,却不由得微微一怔出神。目光所及只见楚夕若半倚廊柱,眼睫扑簌,端的正是一副恬美宁静睡容。
此刻楚夕若也已听到身边异响,茫然睁开惺忪睡眼,一俟看清来人乃是柏柔,原本困意似在顷刻间一扫而空。慌忙起身,连声问道:“他现下状况如何?”
柏柔神情古怪,却不急于回答。将她上下一番细细打量,不无惊讶道:“昨夜一宿……你便一直都在此处?”
楚夕若嘴唇嗫嚅,半晌总算点了点头。人非木石,岂能无情?见少女满面倦容,眉宇间颇多憔悴,柏柔终不由得暗暗心生恻隐。挪动步伐,与她擦肩而过,语气也已较昨日分明和缓许多。
“我还有些事,要去向庭兰先生请教。你暂且进去照看他片刻,待我回来后……便自己歇息去吧。”
楚夕若如获大赦,不迭向柏柔点头称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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