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贫寒,往往如此一粥尚不可得。后来几度险难成人,幸蒙家慈家严戮力维系,始能于今日同诸位对坐洽谈。”
他神色一黯,又喃喃道:“不事农桑,所得却远超寻常百倍。合算休沐之期,旬日之中已可足足占有三四。如此不劳而食已属问心有愧,只是……”
言及至此,贺庭兰口中忽的戛然而止。少卿与蓝天凝兀自不明所以,反倒是楚夕若双瞳湛湛,幽幽吐气如兰。
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。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……”
贺庭兰眼中大亮,就连声音也变得略微发颤,“夕若姑娘冰雪聪明,举世可堪无双!庭兰当以此话为勉,但愿胸中一泓沧浪之水,终生犹可澄澈如初。”
“二哥你刚刚这话,依少卿看却是大错而特错啦!”
面对这番突如其来,贺庭兰不觉微微一怔。少卿则面露得色,双眉一轩,将目光往楚夕若脸上悠悠瞥去。
“你刚才说咱们楚小姐冰雪聪明,可她其实从来痴的可以!是了!若要我看,昨日里也多半是她不慎露出了什么马脚,这才教蓝姑娘识破了咱们的藏身之处。”
楚夕若杏眼含嗔,几欲发作,却又不愿在人前失了自衿,一时只得强忍怒火,又在暗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