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又在何处?”
那军士微微一怔,先朝贺庭兰看过一眼,才终于开了口道:“现下宗帅正把军帐扎在汴梁城北五十里外,好为朝廷与各路勤王之师尽力拖延时日。”
“可……可在他老人家手中,至多只剩区区五六万人马,又如何抵得过金狗三四十万大军的轮番攻打?”
“将……将军放心!庭兰这便去整备军兵,明日一早便率人北上!”
贺庭兰眼前发黑,良久总算略敛慌张,急忙忙大声说道。那军士闻言大喜,不迭伏在地上叩头,只是另一边厢,柴公差却始终眉头紧皱,直俟纠结半晌,才又踏步走上前来。
“大人,您这几日不过刚刚到任,或对本境情况还未太过掌握。”
“就比如这明日前往汴梁驰援之事……依卑职看来,便着实大大不妥。”
贺庭兰心头一懔,明白眼前之人在江夏城内历练一生,所知自要比自己胜过良多,故赶紧请他将心头顾虑如实道来。
柴公差也不推辞,抱拳一礼,脱口而出道:“咱们江夏虽也算是府路重地,可放眼当今全境上下,可供调派之兵至多不过两三千人而已。何况……何况这还仅是名簿上面登籍在册之数,一旦除去当中空饷黑户之类,恐怕到底能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