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乎情理。且不说区区半月之内,教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未免太过匪夷所思,即便时局当真已到无可挽回境地,竟至须得急发天下各路勤王之兵,旁人又何不前往一众兵马钱粮皆足充沛的城池重镇,而独独反要前来江夏?
难道事情竟果然与他所想不差,实则乃是楚人明暗中设下之计,专为教众人方寸大乱,再也无暇顾及当前楚家之事?
“老猪狗!爷爷在军前同人拼死厮杀,豁出性命才搏出一条血路!你却含血喷人,在此妖言惑众!”
“我……我非宰了你不可!”
那军士本就记挂前线袍泽安危,一听这话登时忍无可忍。大叫着拔地而起,一记老拳劈头盖脸,便往柴公差面门骤然挥去。
“小心!”
少卿失声而呼,却因自身伤势极重,已无力再来阻拦。而柴公差也未料到他竟会陡然暴起伤人,一时面如土色,除却以两条手臂护在面门,却已来不及再做其余防备。
堂中朔风暴涨,一条旖旎清影纵掠无方,发掌与那军士撞在一处。四下里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二人双双难以为继,分别向后退出四五步去。
蓝天凝杏眼含嗔,双掌分错横在胸前,便将柴公差牢牢护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