鸦雀无声,水滴凝冰!
众人目光如剑,就连雪棠亦不禁微微变换颜色,齐刷刷望向这不知死活之人。
贺庭兰满脸通红,一道胸膛兀自起伏。即便见宗弼业已阴沉下一张面孔,却还是鼓起勇气,蓦地站起身来。
“凡古之大贤,无不内圣外王,吐哺殚精。务在睦促民风,敦行教化。”
“今阁下操干戈,执兵燮,动辄血流漂杵,滚滚人头落地。失礼义而登堂奥,不怀德而欲问鼎于中国。虽有茅旌蔽空,甲士如云,却仍为僭越窃居!又何谈所谓万象更始,何谈所谓携恩远播?”
“你叫……贺庭兰?”
宗弼若有所思,随即缓缓抬起头来。口内声音如霜风腊雪,直教贺庭兰不由骤然打个冷战。
“贺先生铮铮铁骨,便果真不怕死么?”
少卿心头一懔,愤然紧盯宗弼。更屏气凝神,下定决心倘若少时双方当真大打出手,便教自己拼却这条性命不要,也务必使二哥安然回到城中。
“你们手中可用兵者,充其量不过一二万人。今我提四十余万骁勇之师,雷霆万钧,摧枯拉朽,投鞭入水可使长江断流。踏平小小一座城池,不过区区弹指挥间。”
宗弼之声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