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到今日这般地步!”
她不说此话倒还罢了,而今此话既出,登教少卿勃然大怒。反观雪棠依旧从容不迫,遥望湖水净澄,自微风下浅漾縠波。身形半侧,斜倚阑干。顾盼之间,余韵自生。
“待渡过长江之后,不知少侠又待怎样?”
少卿眉关紧锁,本不愿据实相告。可转念又觉其人计谋多端,倒也不妨听听她对此事有何见解。故而便将众人先前拟订,趁金军过江,半济未济时决战之策简单概述。
渠料雪棠默默听了,却是连连摇头,面色亦变得愈发凝重。
“宗弼戎马半生,素来极通韬略。怎会不知渡江之举甚是危险?多半只会暂遣先锋人马在江南站稳脚跟,随后才亲自率大军过江。你们若当真如此,充其量可将这支先锋击溃,可于大局却无丝毫补益之处。”
“莫不如先放金军尽数南来,再从腹地图谋决战。”
少卿神色稍异,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雪棠脸上重现微笑,以手支颐,沉吟片刻,才又徐徐说道:“宗弼过江,是为继续南下。扫平赵宋余势,借以问鼎神器。可若要自此向南攻略,据我所知也只有唯一一条官道可走。”
“此道绵延险崿之间,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