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仄,表里江山。太平光景尚不乏绿林强盗沿途劫掠,如今正适合埋伏兵马,待金军自此通过之时四面杀出。只要使其军势分割,首尾不能相连,则宗弼纵然手握雄兵数十万,也不过刀俎待割之肉,全然不足为虑!”
少卿冷冷一笑,满口鄙夷道:“你刚刚还说宗弼精通兵法,如此险要之地,他又岂会毫无防备?”
对此,倒也早在雪棠意料之中。小臂微抬,两节手指敲在身边木栏上面,就此发出数声笃笃轻响。
“兵者,虚实之道也。只要少侠在两侧山涧中点火,教四下烟尘腾天而起,再于沿途丢弃些铁釜炊具。宗弼见后,必以为此乃少侠故布疑阵,实则早已远遁而去,又怎会不亲自加紧追赶,反而正好自行落入彀中?”
言及至此,她口中忽为之一顿。等又过得片刻,才蹙眉继续道:“当前我唯一所顾虑,便是这几日曾登上城墙,见金军正在大举砍伐树木,并将其制成滚木,不知究竟是为何事。”
如此谋划,可谓缜密。少卿心中大喜,但在雪棠面前却又不便表露。故只是默然将她上下打量半晌,这才森然问道:“你和宗弼狼狈为奸数十年,为何独独这次竟要帮我?”
未曾想闻听这话,雪棠竟忽脸色一黯,仿佛有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