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易。
方笑柔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白色衬衫的木耳边,又牵了衣袖,把肩线扯得笔挺。这才自丹田提了一口气到胸腔,郑重地抬起手,又软软地弯下腕子低声叩门,尽量不使里边的人感到工作被打搅。
正低着头看文件的唐书白喊了一声“进来”,挑高的眸子原只打算认一认人。却不料这一瞥,入眼的方笑柔脸上竟是半分敌意也无,这在近段时间属于极罕见的情况。唐书白眼底爬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微笑,手上不由地合拢了文件。
看来,身为上司,具备极顽强的生存能力才是压服下属的最佳震慑力。
“你也不必难开口,庭审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。”唐书白向椅背上躺去,拿了笔帽一套,两只手各握了钢笔的头尾。
这种怡然的姿态,站在方笑柔的立场看去,却是极大的生存危机。他会找谁为暗杀的烂摊子顶缸呢?
方笑柔不安地想着,因此错过了回覆的机会。
唐书白连发两问道:“接下来,你预备怎么写呢?继续打感情牌吗?”
自然是要这样写,毕竟这是方笑柔最擅长的一招,同时很无奈的,这也是眼下唯一能用的一招。但唐书白既然以这样口吻疑问,就代表了他心里是不认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