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吧,冬天再补也不迟。”
厉凤竹假意在后头追了几步:“同学同学!要不我给你画个地方吧,入了冬找我补,给你便宜成不成?同学,嘿!别走呀!”
和租界内其他的公用娱乐场所一样,西方人凭脸就可随意进出。迫于强烈的抗议,华人虽不至于不许进,却要多一道查身份的关卡。看门的英国老头儿就走上前拦在旋转门外,问陈燕平要证件。
“Hello,那个什么,我……student,嗯……Iwant咔嚓咔嚓。”陈燕平故意出了一番洋相,装傻充类地就举高了相机,镜头对着那罗圈腿摄了好几张相。
罗圈腿很警觉,先是站定了打量他,尔后径直走过来,眼神里是有“请教”的意思在。
厉凤竹见状,故意地冲上前,怒地瞪大了眼,到陈燕平跟前狠狠啐了两口。
“泼妇,泼妇!你给我等着!”陈燕平涨红了脸,揩着下巴上的唾沫,一溜烟儿跑没影了。
英国老头儿对厉凤竹也有意见,但她并没有进体育场的意思,也懒得多理会,骂过两声便坐了回去。
里边那个罗圈腿,脸上有狐疑的表情,抓着旋转门的铁杆子,一直地走到外头来,盯着那消失在西芬道口的背影,托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