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想了一阵。
跑散了的厉陈二人,不约而同想再回到马公馆去探情况。
厉凤竹一转进西芬道,迎面就见两个脖子里挂了相机的男人并排出来,一个道:“也太鸡贼了!跟这儿蹲了半天,结果人家早就金蝉脱壳改了验身的地方。”
另一个气得直跺脚:“是啊,咱这时候再去也不赶趟啊!白让人溜了半天,小报记者就是这么没尊严呐!”
听来似乎是在讲马守华的事,乔装过的厉凤竹不方便追上去细问,只能将信将疑地继续往前跑了几步。
此时,门外喧嚷之人,似乎又多了许多,却是以男学生为主。
远远地能听见一老汉痛心疾首哀叹起来:“祸水,祸水,亡国之兆啊!自古阴阳颠倒便是……我拼了这把老骨头,也不许你们在此地撒野!”
先来的女学生一面推搡驱赶,一面齐声念了一首不成文的打油诗,用以嘲讽纪冰之:“假仁假义你最拿手,假模假式你不眨眼。攀附权贵你做美梦,背叛女权你算老几?!”
“你们敢推我老师?!”
特务招了一群假学生来闹事,真学生赶过来支援。厉凤竹认为这事有阴谋的意味,再一次放了板凳下来坐着,手指在膝盖上又写又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