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把王富春由办公室内招了出来。顿时,屋里又是一片死寂,唯有印刷机不知疲倦地咔咔叫着。
纪冰之离津那日,厉凤竹起了早,沿着长长的火车,一列一列车厢找过去。
当她走到二等车厢前,偶然地听见了一段对话:“在我看来,马仁一系列的举动,每一步都有高人指点。”
是纪冰之在说话。厉凤竹心里想着时,抬眼却见另一头的车门前站着一个东张西望的男人,似乎是在望风。她不再向前了,一闪身假装走开。然后又猫着腰偷着走回来,安静地听了下去。
“从一开始利用大众同情心,不断地制造谎言和声势,以讹人钱财的假象持续迷惑着所有人。到了庭上,叶济世作为传声筒,所负责的并不是要打赢这场官司,而是要让辩护的气氛看起来很焦灼。这种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,是针对旁听席释放出的烟雾弹。然后,看准一个时机,给马仁送出信号,让他强硬地提出当庭对质的要求。而这位或者说是这群阴谋家走出的最绝妙的一步,便是对审判席上的人进行合理引导。他们暗示几位推事,民事案件的判决应当更多地尊重民意。至于推事们呢,不知情的棋子到死都是不知情的。知情的甚至是拿了钱的,也绝不会害怕。日后翻旧账又如何,闹得人仰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