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忠离开的背影是坦荡荡的。就如他之前几次不顾虑后果的一意孤行,虽不妥倒也磊落。有时候,听凭一腔热血与意气去行事,越努力看起来却越像个坏事的。在这个问题上,厉凤竹是能够体谅的。
“都听到了?”不知何时,纪冰之倚靠在列车连接处。两手胸有成竹地抱在身前,探了半截出来对了厉凤竹笑着。
原来,刚才的动静早已收入纪冰之眼底,只是没作声罢了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被撞破地厉凤竹垂下脸,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礼貌而尴尬地笑了起来,“我对他的一些立场,嗯……其实,不必草木皆兵的。我们身处的国家地方大,人又多,想法更是数不胜数,也不能给每个人都强加一套固定的处事准则。”
上车的旅客渐渐多了,说起话来并不方便。
纪冰之拉着她并排坐下,两张脸挨得很近,说话时嘴巴只会微微地动:“我承诺了你,会一辈子相信你的人格。但有个条件——你也得同样地承诺我。”
厉凤竹愿把最大的信任交给纪冰之,但她看贾尽忠确实也不鬼祟。甚至应该说,因厉凤竹的处境越来越不容她坦白心中的本色,闹得她还有些羡慕贾尽忠,支持什么便可以大声公布什么。所以,她暗暗地希望着,纪冰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