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避着纪冰之。
“不要单打独斗!”纪冰之沿着她远去的方向,在车厢里小步跑起来,冲着外头一遍遍地喊着,“你有我呢!”
汽笛声响,列车门拉上,车子缓缓地出发了。随着声音一声声变小,人影也渐渐地缩为一个小黑点。
拉远的距离,给了厉凤竹一丝抬头的勇气。她踮起脚,跟着送别的人群也往前追了一阵火车,一双手奋力地举高挥舞。最后,眼眶一润,便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她多想应承啊,但凡战士还能上战场,文人还能说句话,她也不必去下那种狠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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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晚些时,收拾了离愁的厉凤竹又紧跟着来到了码头。
午后,这里聚集起喧嚷的人群,向着同一个方向眺望。
厉凤竹在路上买了一包炒栗子,拿纸包了小心翼翼地捧着。这时,天还很热,但她却害怕栗子凉了会不好吃,一直地捂在怀里,捂得脑门上不停地往下流汗。
等待的时间,总是很漫长的。她不由侧目望去,大家手里多少都揣着些伴手礼。她见了人家举着玩具,小到刀枪剑,大到木制的轮船模型,心头难免咯噔一下。男孩子爱的东西,怎就一样都没预备下呢?她又向身旁去打听,知道人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