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按捺着什么情绪:“你说的独家……是有关西南局势的吗?”
“大抵是吧。”远山亮低了头一笑,替他再满上一杯酒。
“他都接触了哪些人?”王富春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那可不少,就连……”远山亮眉头一拧,悄悄对着弹琴的美子努了努嘴,“也在其内呢。”
这里的美子小姐待唐书白与别的客人不同,早不是什么秘密了。远山亮那个眼神的意思自然就呼之欲出了。
王富春不免愕然:“不能吧。前一阵儿,老唐跟徐新启很不对付的。”
远山亮笑道:“小弟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,吃新闻饭的人,只要奉上一条独家,就没有什么仇是解不开的。”
王富春攥紧了酒盏,一肚子气没处发泄。闷酒下肚将杯狠狠一摔,拍桌道:“他可真能坏我大事!”
两滴残酒猛地坠落,在桌面上跌了个粉碎。
美子受惊,手指拨错了一根弦。舞扇的惠子对了她丢下一个眼色,把这句歌谣唱得更添了三分洪亮。
但远山亮是位精通音律的老板,责难的眼神早就落在了美子身上。须臾间,又立刻放出微笑,举了食指在嘴上,示意王富春不要随意流露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