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富春便也瞥了美子一眼。直到她出去添酒时,才不满地捶起桌来:“穷酸文人最会装模作样!口袋里有几个钱,就说些‘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’的鬼话去堵旁人的嘴。一旦嗅到些什么,卖得比谁都快。先前,他还瞧不起我呢!其实我比他可差得远了,我最多不过和稀泥,他可是干脆地翻脸不认旧交情呢。”
说话时,他脑子里一遍遍地在过着白天徐新启对唐书白的态度,那种热情回忆起来实在反常极了。这就更加说明了,远山亮的话绝非空穴来风。
“王君好生气,像……像是在生您的气呢。”
门外日式的中文发音,引起了厉凤竹的注意。她转过身,轻手轻脚地蹭到门边,从门缝里悄悄向外偷望。
只见唐书白抱了美人在怀,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,低声安慰着:“别怕别怕。”然后,扶了美子的肩膀,抬起一只手,松开的五指一根一根地收拢攥紧。
厉凤竹学了他嘴唇开合的样子,嘟嘟囔囔念了一阵,分析他最后几乎不发音的两个字应当是“一切”。
是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意思吗?
美子的笑脸上浅浅地冒出两个梨涡来:“您跟远山君,会一直是朋友吧?”
唐书白颔首道:“对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