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有人下船也有人上船。我们那屋里来了个碎嘴子,姓什么记不太清了,反正她说她祖上世代都是在关外,给皇帝看祖坟的,后来嫁给了一户给皇帝看猎场的人家。她老头子行二,所以别人都叫她二太太。她那嘴里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,左一句右一句的都是想当年,天天念叨她家里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规矩。你说,咱都是萍水相逢,凭什么照她的意思办呢。”
老太太说话,重点总是歪的,得靠听者自己去分析。
厉凤竹揪了一下眉心,插了一问:“所以,你跟她攀比家里人了,是吧?”
“我不是攀比。咱住的那个船舱里,老老小小十几口人呢,就我和顺……我和如甫最憋屈了。她老念叨,大家都是关外来的,往上扒拉几代人,准都是旗人的子孙。向来是只有皇帝老儿的心腹,才有资格给人看家护院的。赶上老年间呢,咱是要给她请安问礼的。”
“二太太头两天上船,你是忍了她的。”厉凤竹咬着唇思索了一下,“那就是说,你跟陌生人谈论我身份的时候,船正在海上走着,对吗?”
“嗯……对。”厉老太太起先有些支吾,想了一会儿才敢肯定地答复。
“那天之后呢,有没有人专程地找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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