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新启一言不发地仰面闭眸,手掌横跨过额头,两根指头揉着发涨的太阳穴。他忍不住地暗暗叹息,社里从前总是一团和气、谈笑风生的,不知何时起变得乌烟瘴气起来了。歇了片刻,他拿起厉凤竹刚改完的稿放在左手边,又把陈燕平写的文章放在了右手边,最后取了一份《津门日日新闻》放在中间。很认真地做了一番细致的考量后,起身去敲了敲厉凤竹的办公桌,轻声道:“密斯厉,咱们去谈一下选题。”
他二人刚往会客室里一钻,就给了外头的人一个很好的机会,终于能够畅畅快快地说几句话了。
“密斯蒋,密斯蒋!我听说,主编告状告到了沪馆,明确说是徐主任访到了特大消息,却暗藏私心不肯坦白。”
另一个听说,连连地摆起手来:“我听到的说法是,老徐把消息卖给了日日新闻社。”
这话引来了几乎所有人的惊异:“怎么可能呢?!”
还有人说:“你别忘了,徐主任可是得罪过唐书白的。”
那个就胸有成竹地回答:“惟其是如此,才会这么办事呐。以友情价抛出一个爆炸新闻,不就可以冰释前嫌了嘛。”
这时,人堆里伸出一个脑袋来,又送来一个完全不同的说法:“外头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