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报社中,乃至津门新闻界发生的事情,徐新启心里是十分清楚的。正是这些人、这些事,让他感到丧气。
“身为记者,我只身涉险地去调查过社会上许多的黑幕。失望过,放弃过,离开过,几番挣扎之后,我告诉自己,世上再没有比尘泥更肮脏的了,但若不将树根深深扎入其中,又如何能生长出参天大树呢?记者的良心就是民族的根,要扎到那最深的泥土之中,用笔杆子托起整片茂密的森林,方能为国为民遮风挡雨。”
徐新启是肺腑之言,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。
但厉凤竹动了动唇的同时,也将眼神射向了手表,她暗自紧迫着,时间又流失了不少。
然而今天,徐新启显得格外感慨。同时他也发现了厉凤竹的心不在焉,无声地叹出一口气,因问道:“那么……十二点前赶得出来吗?”
“一定可以的,我有现成的想法。”说话时,厉凤竹的手指绕着表盘转了两周,是一种计划时间的样子。
徐新启觉得她是慎之又慎的态度,不由也跟着感到了一丝紧张。因就照样地抬起手腕,暗暗地计算了一遍所剩的时间:“这样吧,白让你赶稿似乎也不科学。你先告诉我,你是怎样一个思路。若立论的骨架没有大问题,我相信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