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想着,厉凤竹说话的胆子大了些:“我也不瞒你,我这些日子坐卧不定、茶饭不思,对于你们办的事儿想起来总是感到十分生气的。可是,听了你们这些经历我也算明白了,都是叫事情给逼的。不过,撇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不谈,我倒有两句经验之谈。你别觉得我有个好听的职业,就一定不受现实的毒打,实际上我看过的、听过的,甚至是经历过的,可不比你们背负的少呀!你们懂得报纸这方舞台的重要性,选择绕开法律用人言来复仇,的确是既高效又痛快的事。可是,痛快完了你们的人生有改变吗?”
起先女代表还有几分愿意听,只是说到这一句,她是不能同意的,因就反驳道:“我告赢了他们,我的人生同样也不会有改变的,就是有,恐怕也只是变得更糟。”
厉凤竹摇摇头,喟然道:“可是,你们这样复仇法子,看似是出了气,但以长远论,恐怕将来你们是要气上加气的。”
女代表不懂,连问这话怎样解。
厉凤竹费了这许多的口舌,不由地咽了口唾沫,才答道:“我只针对你们向我诉说的两件事来谈吧。头一桩,得罪你们的是一群流氓,流氓是什么人,是把坐监当寻常的人,怕你们骂吗?并不,他们甚至都不看报,根本上就不知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