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空中舞着,实在是对成片没把握。这样一想,厉凤竹根本没心思慢慢坐着喘气,就拜托眼前的女学生搀她坐车回去。
###
此时,陈燕平正在报社内焦急地等待样刊,见厉凤竹深一脚浅一脚地小跑回来,不由地怔了眼问道:“你看起来不大好呀。”
“快别管这些了。”厉凤竹忍着不适,三步并两步地迈到桌子边,把左脚往桌子底下一藏,急问,“暗房的师傅怎么说?”
“镜头晃动了。”陈燕平先是担忧地摇了摇头,后又安慰着说,“不过还是可以用的,师傅正在加紧研究补救的措施。”
厉凤竹的心弦随着他的话,紧一刻又松一刻,抬手抚着胸口,顺了一口气方才问道:“今天的事,你怎么看?”
陈燕平长叹一声,拖了一把椅子刚往她身旁一坐,又是连连地叹了三声。
厉凤竹见陈燕平如此,又把染有血迹的左脚悄悄挪远了一些。不难想象当他喊来救兵回到礼堂的那一刻,发觉自己求学的校园竟然被挑唆成了斗殴场,那是一种怎样悲凉的场面。
陈燕平取下起雾眼镜,用衣服角包着一遍又一遍地揩拭,鼻子连吸好几下,喟然叹道:“你说一个开口闭口始终不忘呼喊民众要‘团结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