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日的爱国教授,面对今天这种情形,他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感受?”
“他,他……”厉凤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贾尽忠起初那种岿然不动的态度说出来。从工作上讲,必须说出来才能互相探讨分析。但在私人情感上,她又并不忍心说。
厉凤竹看到陈燕平始终保持着擦拭眼镜的姿势不肯抬头,心里仿佛有刀刺一般的疼痛,这便起身倒了一杯茶递过去。
陈燕平始终不曾抬头,伸了手却不去接茶,而往厉凤竹的鞋尖上指着,许久没能说出哪怕一个字。
厉凤竹遮掩了半天,终究还是疏忽了。
“华北之大,竟容不下一张书桌。”陈燕平嘴皮子是这样动着,嗓子里却没能发出哪怕一点声音,直到最后一句才喃喃地发出微弱的声音,“我帮你包扎吧。”
厉凤竹忍痛把脚趾蜷缩着往后挪了一点,好像这样做能让血迹变得不显眼似的,她凭着经验说道:“应该是指甲盖碎了一道口子,看着吓人却不是什么重伤,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。你先喝口水镇定一下精神,等我处理完了还有些要紧话同你商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