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是不留心署名那行小字的,一时想不起她叫什么。”
厉凤竹不由暗自庆幸,刚才在摸到名片的一瞬间临时就改了主意。她不敢回答认识,也不好避嫌避得太离谱,只是含含糊糊说了一句:“涉及了同行,我也不免俗的,打听自然也打听的。”
朱达禄是相当健谈的,加之他所在的岗位总是闲下来的时候多,因此便养成了每日看几小时报纸的习惯,对于新闻界很有跃跃欲试的心情。他能够热情招呼贸然到访的厉凤竹,原因大概也在于此。只见他捧了桌子上那个大茶缸子,下巴颏顶在杯盖上,身子微微地缩了两下。动作尽管是谨慎小心,但言谈间又难掩兴奋之情:“你别看我坐在这样的地方,其实我很有吃新闻饭的天赋呢。我打听出来呀,延安好像也与此事相关。照各种传言说,事情很重大,绝不会是彻头彻尾的谣言。可是,如此大的阵仗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个结局,谁能忍住不问呢!南京那边自然不乐意老百姓议论这些,但这天下人未必人人都赞同延安,却不免俗地对那个神秘的所在充满了想象……”
厉凤竹原是以为约翰逊做事向来决绝,恰巧在医院里,就想过来把铁拳团的死讯给坐实了。不料得到的结果,是这样不明不白的。不由心里一沉,答话也是懒懒地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