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冰之听了之后,长久没有作声。心想厉凤竹的气焰是真实的,但那种生气的情状,在礼拜六中往往被描述为“娇嗔”。最后,也只能付之于苦笑,沉吟道:“瞧,你这般了解他。”
厉凤竹则以怪怨的口吻说道:“你该对我念几句妈妈经,把汉奸的可恶痛陈无遗。”她觉得纪冰之该痛骂她的,一直骂到她醒悟。
纪冰之只是冷冷地回覆她:“这种事向来是当局者迷,旁人只能辅助,却没法强行扭转你的情感。我只能忠告你一句话,无国家就无个人。”
挂下听筒,厉凤竹已经完全忘了这电话的起因是个喜讯。她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,抬眼看今夜的天空,在一片幽蓝的深处,隐藏着一种阴郁诡谲的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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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晨,伴着鸡鸣声,厉凤竹早早就起来了。还用一个紧急电话,把徐新启从睡梦中硬拉了出来。
她要告诉徐新启东兴楼里隐藏惊天的秘密,因为过于离奇,她不得不谨慎用词,表示只是初步的猜想,事实还需要进一步去验证。
徐新启原本站在矮柜边,一手端着空杯,一手提了隔夜的热水壶,听到这时不由把东西放下。又检查了一遍门窗,然后才坐下来详详细细听她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