坂本答:“我认识的人并不多,有权有势的就更少了。像野崎长官那样的人,他的工作是剿灭华北的共-产党,这些小事他是不会去干涉的。”
厉凤竹却依然以摇头表示着拒绝:“你也认识《益世报》的记者呀。我说了,我的工作内容有变动,跟以前不一样了。你应该去找社会版的外勤记者,而不是我呀。”
坂本摇头苦笑道:“我当然首先是找最熟的朋友去说的,但他们显然更关心战地新闻。而且,我觉得你很不同。或许我这样说你会感到不安,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没有恶意的。我关注你的文章已经很久了,在你的笔下,我能够看到一个专业成熟的报人应该具备的一切素质,没有人比你合适知道此事。何况,你刚才说你如今只负责妇女这方面的工作了,那么你对妇幼权益会的事本该责无旁贷的呀。”
厉凤竹紧抿着嘴唇,不肯轻易答应,好半天才避重就轻地笑道:“你的中文,实在是很不错的。令堂一定不是普通的中国妇女,不说是名门之后,大概也是书香家庭的后人吧?”
听了这种无关痛痒的消遣之言,坂本的脸色立刻一沉,似乎对她的回应失望透顶。一双手慢慢地捏紧,兀自对着一股空气暗暗发力。脸上越来越有发怒的迹象,鼻端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