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新启手往衣兜口上一摸,然后又偷偷地缩了回去,冷眼看着蒋忆瑶手忙脚乱地揩着衣服上的水珠子,自顾自道:“你要反驳是吧?我大概也知道你什么意见。可我是这么想的,咱们这样一家贯通南北的大社,何必所有分馆都往一个路子上钻呢?沪馆关注国家大事,津馆负责经济娱乐,如此分工协作好处多多呢。”
一旁的高俭搔了搔头皮,因心内有些困惑,故而只如一个隐形人那般地待着,除了呼吸之外,再也没有别的举动。
蒋忆瑶觉得脑子里放爆竹似的,一直噼啪乱响,仿佛要把她的脑袋给炸开去。索性站起来摔了帕子在桌上,右手往腰上叉着,左手握拳往桌上重重地砸了下去,喝问:“现在是什么日子,时局还由得你思考这些?消闲?你倒教教我,闲从何处来?咱们不是在太平年月里享清福的一代人,国家和民族正在走钢索,一有个不慎我们就是亡-国奴,只能天涯海角去流浪乞讨。这样的我们,居然还有闲情可消?”
不知何时,徐新启举手投足间染了一派官僚气。笑呵呵客客气气地把蒋忆瑶的茶杯先满上,跟着就笑面虎似地问她:“其实,我事先是跟沪馆通过气的,那边让我大胆尝试。你是什么样的抱负,我岂有不知道的。既然这里要改版,自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