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烟买卖的短衣男子,并不挤进人堆里去叫卖,只是躲在人群后头做出探头探脑的样子来。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?
这时,徐太太急中生智,并没有立刻缩回手,而是顺着起先的动作照旧搂住徐新启一边的手臂,接上微微摇撼一两下,有那么些撒娇的意思。跟着,手狠狠地一甩,拍着徐新启的后背,连连暗骂着:“死鬼,色鬼!”
徐新启对于太太突然的变色,自然是始料未及地神经一跳。不到半秒钟的时间,心中暗自一悟倒也了然。他很信任太太的观察力,因此并不急于去寻找使太太“发怒”的缘由所在,而是即刻投入到情景中,冷哼了两声,做出因跌了面子而恼羞成怒的神情,嚷着道:“你这又发的什么疯?咱们不如把话放开了说,你到底预备怎样?彻底地说,你要是想散伙,我也不拦着。你是个有手有脚的人,我可以还给你自由。你脱离了家庭,将来爱怎样便怎样。”
徐太太听了,觉得这戏码好像有些太重了。眼线只是远远地跟着,他们仅需略做一点表面文章,便能顺利地混过去。故而,一时愣愣地没有接着来做戏。
徐新启腹中打的算盘却是,他不希望眼线回到特务机关,只报告《大公报》津馆内部的分裂是真的,他还想透过眼线给东洋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