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忆瑶是想做花木兰的,她多年来的事业志向便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社会新闻记者,以笔为刃彰显正义。若有商有量地和她谈,请她演一出反目的戏码,她必然会提出要承担厉凤竹的工作。可是,蒋忆瑶也是个敢于冲破不抵抗政策,公然指责东洋侵略行为的记者,她要扭转同业共识,靠拢汉奸队伍并非易事。她不像厉凤竹,有唐书白这个突破口。况且,这次的行动实际已经超越了一般新闻事件的调查难度,完全是卧底行为。然而蒋忆瑶连做暗访的经验都还很欠缺,实在不是最佳人选。因此,徐新启在谋划这出大剧时,给蒋忆瑶定下的角色就是负气出走,从此与津馆乃至整个津门报界切断联系。等到她在中原辗转多地甩开所有眼线,成功获得安全之后,再悄悄潜回上海,那边自然有人安排一切。
徐新启没有工夫,也没必要非在此时解释这个计划是获得总馆认可的,因此只是反问她道:“我们的人一个一个都牺牲了,将来的事业交给谁来继承?”
蒋忆瑶果然被问住了,一时没想到相当有力的回击办法。
徐新启趁势,低声紧追了一句:“我和密斯厉可以伪装成受陈燕平牺牲的刺激而改换意志,潜伏到敌方去暗查。你就不同,人家尤其是那个藏在报社的内应会疑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