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无奈,给他们算了个只打五折的账,这股怨气自然要迁怒到提琴师的头上。
“你这个孬种、寄生虫,人间败类、社会渣滓,成天拉什么世界名曲,”老板话锋一转又翻出旧账狂骂:“我叫你拉《十八摸》、《午夜迷情》你怎么不拉,莫非要等我酒馆倒闭了才肯拉?”
提琴师擦掉鼻子慢慢渗出的鲜血,认真地说:“演奏世界名曲是我的理想,你当初也答应了的。”
廖学兵等章清盈结完账刚要走出门口,听到这句话突然站住了。“理想”,除了满口胡柴的老师,他几乎没听到一个成年人提过这个词语。想不到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,除了自己以外,在这间酒馆还能看到一个。
老板索性抓起提琴师的头发往柜台撞去,骂道:“理想!理你妈逼!老子现在要赚钱吃饭!”提琴师正好碰着柜台边上的锐角,擦破老大一块皮,头皮是人体末梢神经最密集的地方,登时血流如注,浸湿了衣襟。老板有些嫌恶,说:“去后台清理一下,等你出来的时候还不打算拉《呻吟》那类曲子,老子扒了你的皮。”
廖学兵快步走了过去,章清盈临到门口了才发觉,叫道:“喂,你去哪里?账我已经结过了,厕所在右手边。”
老板回过脸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