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言止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。
少年站在别院的中间,抬头看着屋檐与屋檐间那一小方天高云阔,那一瞬间他好想逃。这个世界不是他的,有些位子也不是他想要就一定有机会能得到的。
他觉得自己的手掌有些涨涨的疼痛感。沉默看起来有些纤弱的少年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,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又能怎么样,自己还能怎么样。如果他不逼自己做这种决定,这个世界也会逼着他,一步步把他和她推进深渊里。
啊,就这样吧,就这样继续走下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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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何非白自称是翎羽的侍从,那平安侯自然也没有为一个下人单独安排房间的道理,只给翎羽寻了处带了一个小外间的客房,就算是为二人安排好了。
何非白看着只有着一个小小软榻的外间,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。
“夫子,大王派你出来游说泗国想让其与戍国结盟攻打彦国,你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?”
彼时的何非白应承下了戍王平交与他的任务,孤身一人留宿在泗国过境内的一个小旅馆中。他尚在挑灯夜读着前人的谋略书籍,少女的声音已然从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