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郡公坐下给自己斟一杯茶,浅浅呷了口道,“道长近来安好?”
秦老太爷却没像往日一样对他别有试探的话爱理不理,“修道之人,十年如一日,有什么安好不安好。(.bsp;好看的倒是那晚,要好好谢过郡公爷护送秦三出城门,若真等请到宫里的牌子,只怕……”
定郡公苦笑,“公谦常年在白云观叨扰,早视道长为长辈,道长何苦如此见外。”
秦老太爷又恢复以往视他如无物的神态。
两人干坐着喝了一盏茶,定郡公无奈地叹了口气,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地道,“今儿来,有一事请教道长。我听闻从江渠过来的蜀锦与宣纸出了问题,连着这几月万里晴空的,却不知何故一半封在箱底的锦缎发了霉,宣纸浸了水。”
秦老太爷眉尾一挑道,“春时的天气是捉摸不透的,而定郡公敏锐,既看透了这气候,何必说来扰贫道清净?”
“不过恰巧听闻。”定郡公把玩着手里的茶宠,淡而一笑,“听着有趣,说与道长消遣。”
秦侞暮走来,正巧听见了定郡公说的后半句话,笑道,“不知郡公爷说的什么趣事?”
定郡公不察她这么快回来,但也混不在意她听了去,抿着嘴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