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那话不是什么难听的,相反还有着几分道理,老夫人的怒气乍起根本就不及反应。
“还是你冯氏觉着我秦府苛待你了?那我倒想仔细问问你,芷丫头的病是怎么个回事儿,应了老二媳妇那话,同一亩三分地,偏就暮姐儿和芷丫头怎么生病就没断过!”
言语诛心,大夫人即刻站起辩解,“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,苓姨娘身子弱,芷丫头生下来就不好。暮姐儿在府上什么事不是头一份儿,逸年都不及她!她生几回病不说公中的珍贵药材,单我库上的老参都拿尽了,每日喝水一样伺候暮姐儿喝着。媳妇主持中馈这么些年,拿不出多余的钱财给逸年侞瑶整整院子,如今借暮姐儿的势修个花房也不成,媳妇心里实在苦!”
秦侞瑶在老夫人与大夫人之间,站不是走不敢,秦侞暮看不过眼拉了她一起,立在赵嬷嬷身边。
老夫人气极反笑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!芷丫头是怎么病的,我秦府苛对的,住不上好院子的侞瑶又做了什么,苓姨娘补公中的钱又到底补了多少。”
秦侞瑶一晃,秦侞暮斜了她眼没动作。
大夫人惶然着哑口无言,老夫人心头火儿不散,闭着眼声音如一月的寒风刮过,“还有秦石一家。”